片中展现了两种恶,一种是星野的无恶不作的恶,一种是莲见什么都不做的恶,莲见虽然是校园暴力的受害者,但他帮星野监督津田诗织卖淫,他听从着星野的指挥,干着不是他本意的恶,但他也成为了加害受害人的受害人,在最后莲见发现网友青猫就是星野时,莲见也拿刀在人群中刺死了星野。
(资料图片)
然而站在一个单一的反对校园暴力的角度来看,就只能浅薄的得出莲见是霸凌的受害人,最后爆发杀死了加害人。但影片更加细微的展现了人在高压环境下的扭曲过程,莲见在最后发现网友青猫就是星野时,那种眩晕感和荒诞感一下子从心底涌现出来,一直以来都是他精神支柱的网友,青猫,其实就是星野,这个信息伴随着对现实的眩晕感,也让星野一同倒下,同样星野也是因为这种眩晕感荒诞感,走向了这种结局
星野的转变
在初一的那个暑假,星野和同学通过抢劫来的钱去了沿海旅游,通过手持家庭录像机形式的摄影,我们了解了星野三次面对死亡的时刻,一,差点被箭鱼刺死。二,溺水过后被心肺复苏救活。三,同行的大学生车祸被撞死。
接下来如开悟了一样,星野站在船头,把所有钱往空中一抛,把道德,顾虑,约束之类的东西抛开了,没有东西可以让它害怕了。不知道是不是这种对生命消逝的过程接触过多,产生了什么奇怪的思考,对一个心智不成熟的初中生这种影响应该不是正向的
青春的痕迹
这是电影的关键词,感觉这个词离我很远了,我大四都快毕业了,现在在赶论文,仿佛行将就木,但还是抽空写了这个文章,因为喜欢,很喜欢这部电影,我感觉就是这种激情,就是类似喜欢,冲动,原始的感情,没有这么多花里胡哨的其他感情,所有的精神体验都是极端的,极端痛苦,极端欣喜,极端空虚,这种感受在年纪不大的学生时代很容易被放大,因为没有能力改变,或者觉得自己有天大的能力,随意改变。我觉得这就是青春这段时光的定义,因为越长大越有约束,所以这种时光在文学影视作品里的表现大都是伤痛,残酷的。
在影片的青春中,他们谈论着莉莉周,谈论着自己的心事,谈论着死亡,中二的网络留言诉说着他们的不满,无力改变当下。于是莉莉周成为了他们的信仰。同样作为主线,一步步带着主角莲见走向幻灭,前期偷CD被叫家长,电影中期CD被掰断,在筱田升特殊的镜头下,好像真的可以把自己代入到那个年纪的自己。
最后说说
物之哀
不得不说好像日本的很多作品都比较会把握这种细腻的情感,新海诚,川端康成,村上春树,太宰治,这种好像是日本文化所独有的凋零寂寥之美。所以小日子是一个喜欢描写悲剧的民族,我确实不太喜欢这种悲剧,我喜欢的是英雄的故事,可以去看看王小波写的老人与海的书评,我节选一段
“正像老人每天走向大海一样,很多人每天也走向与他们的限度斗争的战场,仿佛他们要与命运一比高低似的。他们是人中的强者。 人类本身也有自己的限度,但是当人们一再把手伸到限度之外,这个限度就一天一天地扩大了。人类在与限度的斗争中成长。他们把飞船送上太空,他们也用简陋的渔具在加勒比海捕捉巨大的马林鱼。这些事情是同样伟大的。做这样不可思议的事情的人都是英雄。而那些永远不肯或不能越出自己限度的人是平庸的人。”
如果能get到上面说的点,什么叫“强悍的人类的一员”,可以也不太能喜欢日本的物之哀的文化。(海明威的作品真的不错,我还用海明威的小说做过建筑设计,就硬扯)
但这并不妨碍我喜欢这部电影,电影的画面,剧情给人的基调就好像久野阳子弹的那首彪德西一样,像安藤忠雄的光之教堂中那两束光,尘埃和杂质照到了上面,本来无形之物便有了形体。电影对光的应用都是筱田升的想法,筱田升之于岩井俊二,就如同杜可风之于王家卫,好像让光拥有了实体一样,同样让想光线一样不可预测的青春回忆拥有了实体